第12章 萧楚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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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洒在水面，溪畔有一块石刻棋盘，棋盘一角，放着一根棍子和一个红色面具，老者独自坐棋盘前与自己对弈。

不久后，萧瑟来到此处，恭敬一拜，“师父。”径直走到老者的对面，坐了下来。

老者轻挥衣袖，装满白子的棋罐滑过空中，停在萧瑟面前。

“听说，你为了五百两银子要去雪月城？”老者只是盯着棋盘，没有看向萧瑟。

“师父不愧是江湖人称百晓生，这都能打听到。”萧瑟微微一笑，便拿起手中白子，与老者对弈起来。

“只为了五百两银子？”老者的语气稍变，有些诧异。

“事关银子的事，都是大事。更何况，这五百两中，还有李承瑞的十两。”萧瑟看着棋盘，竟然一时不知该落在哪里。

“看来你十分看好此人，竟愿意分他十两？”老者略微思索，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，再次说道。

“此人我调查过，武家村人，原名武家宁，化名李承瑞。武家村被屠，一路逃亡多日，最后被你收留。他原本只是一介普通人，不知为何，几日之间，便入了自在地境。”

“武家村被屠，说来还与你那兄弟有关。”

“我的兄弟吗？”萧瑟喃喃自语，“赤王萧羽、白王萧崇，多么熟悉又陌生的称呼。”

“最初，我只不过是看重他的为人和潜力。想不到他还有这样一段遭遇，那我刚好还可为他报仇。”

老者目光紧盯萧瑟，哀叹一声，“他二人的势力日益壮大，你是最不占优势的一个。若是争不到，你会死。”说罢，他再次落子。

“有些东西还是要争一争的，反正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。剑仙出手，都没能取我性命。”萧瑟拿起一把黑子，放在一旁。

紧接着，手中拿起白子，犹豫着接下来该下在哪里，心想，好像下哪里都一样。

“你不用试探了，那日废了你武功，又将我重伤的人，我已经查到了。”

萧瑟听到老者的话语，手中犹豫不决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。

他面色骤变，冷如寒霜，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恨意，“可是怒剑仙颜战天？”

老者摇了摇头，他再次问道：“孤剑仙洛青阳？”

“你别猜了。”老者放下棋罐，将面具和棍子推到萧瑟面前，“讨债的路不好走，留着当个拐杖也好。”

“师父这么不看好我？”

“我看好的是永安王萧楚河，而非萧瑟！”老者背过身子，“好了，你走吧。”

萧瑟放下装着白子的棋罐，恭敬一拜，“师父，岁月悠悠，您老的棋艺丝毫不减当年。”

待萧瑟身影消失，老者转过身来，目光落在棋盘上，棋盘上黑子寥寥无几，几近于无。

萧瑟的一番调侃，将老者气得牙痒痒，猛地一拍棋盘，棋子散落一地。

“臭小子，竟敢调侃为师！”

萧瑟回到客栈，辗转反侧，一夜未眠。

天蒙蒙亮，李承瑞和雷无桀从醉酒中醒来，萧瑟淡淡说道：“我们现在再向西三十里，便到了慕凉城。臭和尚，你还说不是迷路了？”

“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。”无心走进客栈，“想不到，我们竟误打误撞来到这里。”

雷无桀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慕凉城，瞬间变得清醒，“慕凉城？那可是与雪月城齐名的江湖名城，我一定要去见识一下。”

萧瑟冷哼一声，“慕凉城就是一座没有人的鬼城，有什么好见识的？”

“慕凉城中明明有一个人，那可是孤剑仙洛青阳，就是这一个人，让慕凉城跻身四大名城！”雷无桀反驳道。

“我们来都来了，要不要去看一眼？”雷无桀的表情就像昨日见到美酒一般，流着口水。

“不去。”

“不去。”